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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我当时也没明白,岳父就掏出来这个药方,说是胡人的医僧给的方子(1),用过的都说好,他离开北铉时,便辛苦找人寻了来。”

梁彦昭粗通医理,自然知道这方子是用来治什么的。天知道他接了这个之后,度过了怎样如坐针毡的一夜。

宁歆歆有点明白“受苦”是什么意思了,“然后呢?”

“然后,岳父说他年过不惑还能再添一子,我二人年纪轻轻,却成婚半年未得喜讯,多半是用得上这药。”

宁歆歆见梁彦昭恨不得扒拉个地缝埋了自己的样子,实在是格外想笑,但这样严肃的场合,笑出声太不做人,便问:“父王这是,怀疑你”她斟酌了一下词汇,发现哪个都不委婉含蓄,就挑了个短的,“不行?”

梁彦昭羞愤点头。

道理是都懂了,宁歆歆却还不太明白一件事儿,“可这跟你不喝酒有什么关系?”

梁彦昭心灰意冷,“岳父大概是早与父王通了气,他俩人都没让我饮酒,岳父还让我今夜回来便吃上副药,借着药力”他一咬牙,“行房。”

天呐,宁歆歆快憋笑憋出内伤了——

惊!半年未见喜讯,彦昭太子是否难震雄丨风?

她轻咳两声掩住笑意,起身拿起方子就要出门。

单纯如梁彦昭,还以为宁歆歆是认为父亲所做所言有失偏颇,要去隔壁院子与其理论一波给自己找场子,便想着制止她,“歆歆,你做什么去?”

宁歆歆甩了甩手中药方,“出嫁从夫,临时从父。我谨遵父命,给你煎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