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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对联和酒望, 是梁彦昭亲手写的啊,宁歆歆听完底下人来报,心里就一阵接一阵地不爽。

梁彦昭却像是未卜先知一样, 头先写对联就多书了几副备用。

连这个都能算到吗?宁歆歆坐起身琢磨,心里越发有气。

“歆歆, 还早,再睡一会儿, ”梁彦昭已起身准备去上朝, 过来把她按在床上躺好, “一副对子而已。”

“行吧,”宁歆歆妥协。

可第三日, 对子和酒望又被人顺走了, 左右梁彦昭写的存货还有, 便又贴上了一对。

想到事不过三,到第四日,宁歆歆便难得早起了一次, 存了心思要看看到底是何人一次接一次地偷对联?

莫不是认出老梁的笔迹, 想要拿去沽个高价?那断不能够放任。

宁歆歆到食肆旁边的巷子口匿好身形时, 天边还泛着蟹壳青,一盏茶时间还未到,她便看得一群书生模样的人, 鬼鬼祟祟、伸头缩脑地到了食肆门口。

行近一看,还是食肆的常客,开门这几日天天报到的那些。

只见这些人行动颇有秩序,有人放风,有人打灯,有人拿着热汤壶熨对子,有人将浆糊软化的对联拿着小刀启下来

还挺讲究——宁歆歆边瞄边感叹。

不多时,刚刚取了酒望跑开的俩人又搬了凳子回来,还拿着个新换的热汤壶。

紧接着又有人踩着凳子,把横批给如法炮制摘了下来。

果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想不到,老梁写对子的时候没折痕印,现在他们倒认认真真叠好了,才用小刀按字码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