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为去了趟天牢,”宁歆歆道。
辛医正摇头,“那里潮湿阴冷还肮脏,确实”
“我想想,”宁歆歆拿笔杆敲着头,“让我想想。”
她记得有个极管用的外用方子,不过平素用不到、时间太久有些忘了,“内服的药方已经定了,外用的大家都写写,再择一个出来。”
想了半天,宁歆歆终于记起了外敷内服均见长的七厘散的方子。
众人商议一番,立即着手去准备了。
此时,内服药已煎好,皇后一手素帕端碗,一手执勺喂了半天也喂不进去,急得直掉泪。
宁歆歆走到床前,掏帕子擦去皇后脸上泪水,接过药碗,“母后,儿臣来吧。”
梁彦昭情况虽凶险,总也还在控制之内,宁歆歆深刻认识自己身上职责所在,心慌心疼俱也藏起来,还能对着皇后笑笑。
她俯下身,仿着之前的法子将药汁渡入梁彦昭口中,可这次,一碗渡完,梁彦昭也没醒。
宁歆歆眼圈红了一瞬,再抬头,又是如常模样。
建平帝到时,外间人来人往,切药、煎药不休,整个重华宫药味冲天。
入内殿,宁歆歆正给梁彦昭撩着衣衫,刘医正在细细给伤口上药,其余医正在一旁打下手。
伤口如今化脓发炎,是比前几日更可怖的模样,宁歆歆空出一手指着伤口边沿,犹在与刘医正讨论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