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摇摇头,“后面的事情,也是我提到坤宁宫之后听说的。据我所知,娘娘只是拿了些证据敲打了盛王妃一番。”
宁歆歆眉头深深拧起,“为何?嬷嬷,我不明白。”
“盛王妃的夫君,先端懿皇太子,是为了救今上才丧命的。太子殿下当时情况虽凶险,却到底是挺了过来,陛下便是知道是盛王妃下手,也不可能会发作他们孤儿寡母。”
宁歆歆听罢,深深叹了口气。
若她早知道这些,便早也会防着盛郡王一家,总不至于接了他们好些海货才抓出了细作;若是早知道这些,也会更加倍地对梁彦昭好,他年少时吃了那么些苦,现下该多补给他些甜。
可惜,上次母后说与她时避重就轻,她回来也未再问梁彦昭。
梁遇明又不是话多之人,这些给人添堵的陈年往事,你不问,他绝不会说。
眼见着灸完了最后一个穴位,宁歆歆吸了吸鼻子,收了一应用具,给赵嬷嬷重盖好被子,“嬷嬷,如此便好了,内服的药还是等辛医正来了再开。”
“老奴谢过太子妃,”赵嬷嬷起身。
“嬷嬷歇着吧,我先走了。”宁歆歆提起药箱开门,一脚已迈出了门槛。
赵嬷嬷在床上坐着,纠结几息,还是张口:“太子妃”
“怎了嬷嬷?”宁歆歆住脚回身。
“要当心盛郡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