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害遇明?”宁歆歆拧着眉,那时候梁正晖尚年幼,其父前太子已薨,若要说是不甘心,那便只有一个本应从太子妃升为皇后,却因为夫君意外薨逝而成了盛王妃的、梁正晖母妃,“是老盛王妃?”
若是遇明那次当着遭遇不测,她下一步的动作怕就是不停歇地谋害皇后,总归只有彻底掐断今上这一脉,她的儿子梁正晖才能顺利登基。
如此这般,便她年轻时未能如愿当上皇后,到老也能混个太后过过干瘾。
只是,彻底掐断今上一脉哪儿这样简单呢?她区区一皇室遗孀,哪儿来这样通天的本事?
真是人心起陡,跟着狗走。
宁歆歆如此想着,心里无端冒出来个想法:陆千澄与她这婆母,好像。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像,听了三言两语就下这样结论,实在武断,宁歆歆摇了摇头,当即驱散了这个无稽想法。
“不错,她虽没露面,可陛下登基、皇后娘娘入主中宫后,她在宫内人脉远不如前,这种阴私又重要的事情,肯定是要找心腹去办的,”赵嬷嬷苦笑,“假山里交谈俩人里有一个是她的陪嫁丫鬟春桃,在老盛王妃还是太子妃时,眼睛恨不得生到头顶上,阖宫上下也没几个人不识得春桃。”
宁歆歆一噎,心说人果然得低调。
“遇明的身子应该便是从这时候坏了的吧,”宁歆歆早听说梁彦昭是七星子,生下来猫儿一样,虽不如一般婴孩康健,小病小恙也有,但一直以来被好好护持着,成长得却也顺遂。
后来就不行了,年年冬日要去气候更温暖湿润的东垚养病不说,还几次三番过鬼门关,说来便应是因着冬日落水。
“是,”赵嬷嬷点头,“当时那池子都结了一层薄冰啊,殿下被推下去的时候生生将冰面砸出了个大洞,连我这般粗人都落了病根,更何况是年仅五岁的殿下呢。”
“后来,母后可下手对付老盛王妃了?”
这种深仇大恨,若是不报,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