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歆歆拿勺子分了几勺豆沙馅出来,一勺入口,豆味浓郁,又香又甜。
猪油可真是个好东西。
自己那碗吃完,宁歆歆又舀了一碗递给正在烧烤炉的红苏和红露,“还热乎呢,先吃点。”
而后便要去和面了,蛋黄酥的“酥”便在于面上,好吃却也委实麻烦,单是面皮便要准备油皮、油酥两种。
不漏酥的油皮应是得像面包面团一样揉出手套膜,若是手揉,其过程必定不会太短,起底也得一盏茶的时间。面粉、板油、水、白糖置于一处,剩下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地开揉就是了。
与油皮相比,油酥反倒简单些,面粉和猪油混合到没有干粉、也不出油的状态便可。
古代没有现成的真空包装鸭蛋黄卖,宁歆歆是拿黄泥咸鸭蛋一个一个磕出来的,蛋清便放去大厨房给人炒了吃。油皮与油酥醒面时,便可以去烤鸭蛋黄。
在白酒里浸一会子后入烤炉,颜色由橙红发亮变浅就已熟了。
待面团醒好,便分好剂子,用油皮包好油酥,拿擀面杖擀成牛舌状,卷起来接着醒,如此重复两次,油酥与油皮便已分了许多层次,便可以卷好擀平包馅。先用油豆沙馅包住咸蛋黄,而后将其放置于擀好的面皮中心,左手压馅,右手轻柔地缓收虎口,一点一点将面皮推至馅料顶部,慢慢包合。
最后,用软毛刷子在蛋黄酥顶上刷一圈蛋黄液,撒上黑芝麻,入烤炉。至此,如此好吃却也如此麻烦的蛋黄酥方才算是做好。
想想之前,若非过命的交情相邀,宁歆歆轻易不肯下手做蛋黄酥。今日却愿意为了一群陌生人做。
看来,人若闲了,心境的确会变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