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医正都觉得自己眼花了,这还是那个呛咳着摆手让医正退下,拒进汤药说“孤无妨”的太子殿下吗?
原来太子妃不光能治太子身上的病,连心里的疙瘩都能解开,真乃神人。
众人从最不紧要的小病论起,时不时还取过迎枕给梁彦昭号号脉,最后得出的一致结论是太子如今的身体已经越发向好,好些药可以停了用药膳代替,还一同拟了个药浴方子辅助治疗。
宁歆歆对这个会诊结论非常满意,梁彦昭早起食欲不振很大程度也是因为吃药太多胃气失和,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少吃自然最好。
她点头道:“诸如胃脘痛之类的小毛病,本宫可以慢慢给太子调理,总归也急不得的,但是,唯有肺部,本宫却始终不能确定是何疾,还望各位医正点拨一二。”
终于到了重头戏,各位医正连同梁彦昭脸色都沉了几分,刘医正道:“太子妃请讲。”
“本宫与殿下初见之时,发病症状有咳嗽、喘息、气促和明显哮鸣音,本宫当时怀疑是哮症,但是之后几日咳嗽症状却未见缓解,大婚前七日是哪位医官问诊,劳烦找出脉案来重新捋一下症状。”
刘医正上前道:“太子的肺疾向来是下官料理。”
宁歆歆眉头轻轻蹙起,“那之前可曾出现过这种情况?”
“禀太子妃,不曾。”刘医正翻出脉案,指着其中几页道,“大婚前半月,南潞天气转凉,殿下便出现了咳嗽、流涕等症状,臣以风寒方子疗之,略见效,大婚当日情况却急转直下。”
“红露,去厨房取把黄豆来,”宁歆歆吩咐道,而后又从身侧荷包里掏出来她准备的“听诊器配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