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歆早晚是要离开的,这般伤害她的事不能做。
咒文尚未念两句,宁歆歆就已经放开了他,而后手臂轻扬,转身回眸,媚眼如丝,与之相应的悠悠歌声也响了起来:“红枣树~家乡的红枣树,随着那蹉跎的岁月,你是否依然花香如故……”(1)
歌声不可谓不凄婉,远嫁的辛酸似乎都在这廖廖几句里起兴。
梁彦昭有些自责,有些心疼,握住宁歆歆的手道:“歆歆可是想家了?今日是我的过错,本应带你回乡,却只能在城北走个过场,待我身子好些,我定……”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那边就迫不及待切了歌。
宁歆歆双手握拳抬臂,左右脚尖上前轻点,双手展开左右摇摆,反方向扭胯出脚,歌声也随着妖娆的舞姿而渐渐高亢——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2)
梁彦昭:……
大概是颇为喜欢这首,单曲循环了两遍才带着浓浓的不舍进入了下一曲。
新的一曲不光是歌声与舞技闪亮登场,戏瘾也随之亮相。
宁歆歆颊上霞飞、细眉轻锁,眼神哀怨而涣散,明眸深处是一片极其动人的潋滟水光。梁彦昭几乎要溺死在这片水光里。
她轻抬绣臂、抓着梁彦昭的手一同举高,径自在二人举成的门下进了又出,灵巧若游鱼入水,蝶戏花丛——
“哥哥我等你三年又三年,才知你去了个地方叫永远,生也等你,死也等你,可你怎么忍心让我受着孤单……”(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