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那个躺在病床上,逐渐等待生命凋零的男人,今年也刚刚五十二岁。
许言溪回到酒店,洗了个热水澡,或许是淋雨的缘故,她嗓子有点疼。
翻找出包里的安眠药,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倒了四片。
药效作用很快,不一会儿,便裹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
江以渐接到电话时,正在开会。
下方的销售部总监正在激情发言,屏幕上显示了一串号码,江以渐拿起手机,说了句“稍等”,走出会议室接电话。
“先生。”对面传来青年男人恭敬的声音。
“怎么了?”
“许小姐去了南塘。”
沉默将时间拉长,江以渐没说话,对方也不敢挂断。
转角处光洁的玻璃上,倒影出男人清隽的侧脸轮廓。
下颌线绷紧,他握着手机,眼底涌动着沉沉暗色。
足足有半分钟,江以渐垂下眸,长睫敛去了内里的阴翳,语气冰冷彻骨:“我知道了。”
再回到会议室,他面色不虞,身上的气势凛冽了不少,显而易见的心情不好。
销售部总监战战兢兢,一连说错了好几个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