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见了旨意将他们放行,他们才赶往关押他们的那间暗牢。

花苡和涉月停在牢外,便闻见浓重的血腥气。

昏暗的光线将牢内环境照得微亮,只隐隐看见两个缩在角落发颤的身影。

花苡心也悬起,轻声道:“白孑、白决,你们怎么样了?”

白孑艰难地直起半身,让自己的脑袋超过身躯的高度,让自己的视线能看见他们。

“是将军么?你们怎么来了?”

白孑说完话便撑不住了,身子重新躺回那片血液里。

他们胸腹的骨肉虽在开骨之刑结束后慢慢回归原处,由一股力量帮着修复愈合,但如此重伤一时半刻也不可能恢复回来。

肋骨虽然回复原样,裂缝也在修补生长,但剧痛不减,依然疼得脱力。

花苡掌心生出一团火焰,借着焰光才将他们两人看得清楚一些。

满地血液已经凝结,他们的伤口也不再有血液流出。当时落地是何种姿态,现在也没再换过。

他们的衣裳已经被撕烂,白皙的皮肉被血液染红,叫人看得心疼。

姣好的面容也憔悴下去,被折磨得没了人样。

“怎么会这样?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怎么会伤成这样了……”

涉月看着眼前景象也心疼不已,眼角泛泪,声音发颤。

花苡同他一样,仿佛那伤长在她的身上了,叫她也喘不过气,心上发痛。

“你们父君之事我们已经知晓,怪我们那时受伤颇重,没有帮得上忙。他原本做了杀人炼尸之事,又有与鬼君通融之嫌,仙君数罪并罚将他诛杀,朝堂无人敢有异议,才定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