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昕艰难地把摩托车通过小小的门开到庄园里,他这次来爷爷家拿了一些补品和纯牛奶。
老人在这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和两个残疾人一起守着他的庄园,这里有两台大头电视,一台大头电脑和一个老年机,这也是他们与外界联系的全部工具。
“爷爷,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会有雨,不过下雨了,我能在园子里住下吗?”魏昕提着补品和纯牛奶跟上爷爷。
“能。”爷爷的回答依旧简短。
“好嘞!”魏昕拎着东西进屋了,透过窗户能看见正在外面掰苞米的两位老人。
老妇人不知姓甚名谁,魏昕只叫她李奶奶,老爷爷不知姓甚名谁,魏昕只叫他庚伯。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是如这园子一般的阴沉气息。
“我去帮他们干活呀!”魏昕又出了屋子。
他爱爷爷,这没错,他和爷爷无法沟通,这也没错。
魏昕觉得爷爷不喜欢自己,但这并不影响他爱爷爷。
魏昕出去帮两位老人掰苞米,他们种了一亩玉米,爷爷不想让机器开进庄园里,所以只能用人力一点点地掰。
如果是老人年轻的时候,这点活当然不在话下。可他们已经老了,于是只能一天掰一部分,今天正好进行到第三天,还差一点就掰完了。
“一会儿要下雨嘞!”魏昕对李奶奶说。
李奶奶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掰苞米。
魏昕大声说:“李奶奶,一会儿要下雨了,天气预报上说的。你看,燕子飞得那么低。”
李奶奶抬头看了看还算晴朗的天,往旁边走了几步,扯了扯庚伯的胳膊。
李奶奶指了指天,然后手背朝上,手心朝下摆了摆手,做出要下雨的动作。
庚伯说:“那快点掰吧,死老婆子干活那么慢,还得把苞米搬进仓库里,全让老子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