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狭长的眼睛里尽是无法掩饰的痴迷,他的目光落在容因紧咬的唇上。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喝水,原本莹润的唇干枯着,似乎在等着谁打湿它。嫣红的唇珠紧抿着,泛着青白。贝壳一样的齿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很微弱地打着颤。

他慢条斯理地取下绑在容因脑后的东西,黏腻湿滑的吻,带着冰凉的气息落在容因的唇上,舌头撬开齿关滑进口腔,舔过齿列和上鄂,容因被刺激地往后躲,不可自抑地沁出一滴泪。秦昼像品尝一颗甜美可口的果实一样,享受着容因微弱而急促的喘息声。

他欣赏一番容因红肿的唇和颤如蝶翼的眼睫,笑道:“殿下,总算见到你了,可费了我一番功夫。”

“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吗,为什么不来?”他仍是那样轻柔的语调,却含了满满的、无法掩饰的怒意,“那个谢怀铮在你这里就这么重要?明明是我先……”

容因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只能感觉到秦昼坐在他身侧,露骨直白的目光如有实质,似一条正吐着信子的蛇绞绕着他。

“秦、秦昼,你先放开我……”容因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这样的秦昼让他感到本能的紧张,“秦昼,你先放开我。我不是故意不去的……”

“嗯,那殿下说说看,到底是为什么没来呢?”秦昼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低头温柔地注视着容因。

容因哽了一下,才声音很小地说:“我、我真的就是忘记了……谁让你前一天晚上没有提醒我,我不是故意的……”

“哦,我知道了。”秦昼微笑道,“意思就是谢怀铮的事不需要提醒,因为你一直记得,从来没有忘记过,是吧?”

他说话时,手指再次抚上容因的脸颊,缓慢地摩挲着,先是碰了碰他挺翘的鼻尖,慢慢往下滑,停在唇角处。秦昼盯着那一点唇珠,眸色暗沉,忽然用力地揉了揉。

容因原本深的艳丽的唇色愈发明显,他偏头躲了一下,恼怒道:“秦昼,你、你到底要做什么?现在放开我我还能不和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