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那边,正在找人……暂时没有传开……”

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人声, 容因陷在一片黑暗中, 昏昏沉沉, 思绪混乱而茫然。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阳光, 屋子里一片漆黑, 安静极了,容因醒来的时候,只能听见自己轻微的呼吸声。他细瘦的手腕一晃,带起金属碰撞的声响。他感受着手铐冰凉的触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嘴里被塞了东西, 绑在脑后,容因艰难地动了动酸软的唇舌,试图将那个东西顶出去一点,然而失败了。

这间屋子一点光都没有, 是纯粹的黑暗——或许有一点儿会顺着窗或门的缝隙漏进来。可容因夜视能力弱得近乎没有,夜里睡觉都要在床头放小夜灯, 哪里受得了这样纯粹的黑。他仰着头拼命瞪大眼睛, 仍是徒劳, 甚至连天花板都看不清。

手铐将他的双手吊在床头, 两条腿被分别锁在床尾, 死死固定住,让他连最简单的并拢都做不到。这样的环境不可避免地让他回忆起很久以前一些糟糕的回忆,容因几乎是克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一双温凉的手触上他的面颊,容因下意识地躲开了。

“躲什么。”一声轻笑响起,是秦昼。

容因挣扎地更厉害了。

秦昼借助着手铐轻松压制住了他, 随后俯身下来附在容因耳畔,吐息缓缓缠绕上来:“殿下不喜欢么。”

他凉浸浸的手指一路滑过容因的唇瓣、脖颈,隐没在柔软的布料中。容因颤栗着挣动,衣襟扯开,伶仃雪白的锁骨支着,像盛满了一弯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