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很生气吧,我都这么说了。容因细长的手指攥紧在一起,把柔软的绒被面抓住一道道折痕,乱七八糟地摆着。
【他……走了吗?】
门外迟迟没有动静,没有脚步声也没有推门生声,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依然是空无一人的客厅。
系统说:【没走,在门外站着呢。】
容因纠结一会儿,试探性问:【他什么反应啊?】
【嗯……低着头,看不清楚哦,好像不太高兴吧。】
废话,被人绿了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刚才的困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按理说台词说完了,容因就该躺下睡觉了,营造出一种他完全不知道有人站在门外、被听见完全是意外的景象,可不知道为什么,容因即使没什么要做的,也不想就这样淌下来,僵直着身体,一动没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容因紧绷的神经没有丝毫缓和。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听系统的意思,他还站在门外,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似乎也不打算推门进来质问容因。
他耐心地又等了十分钟。
江予珩还是没动静。
夜已经很深了,这时候正是容因往常熟睡的时间,他能撑这么久很不容易,这时候不意外地开始犯困。系统看他脑袋一点一点的,还要坚持坐着,不由开口劝道:【宿主,要不你先睡吧。】
容因迷迷糊糊地回了他一句等会儿。然而事实证明,困意来袭是无法抵挡的,容因刚说完这句话,就昏头昏脑地倒下了。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灼烫呼吸贴近他,那人身上有特殊的皂角香,很淡很好闻。他凑近容因耳边呢喃低语:“因因,为什么要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