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铮的房子布置得很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其他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冷冰冰的像个样板间。

容因熟门熟路地找出拖鞋,又从衣柜里把自己的衣服扒拉出来。

他在这里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小时候容泽实在忙得脚不沾地,就会把容因扔给谢怀铮带。容因第一次过来的时候才七八岁大,不敢自己一个人睡又不好意思说,谢怀铮主动说陪他睡,他又不愿意。最后只好找人连夜打通了两间卧室,在中间放了一架屏风聊胜于无。

禁足归禁足,至少光脑拿回来了。容因很知足。

他一拿到手就立刻给江予珩发了条信息让他别来了,免得正巧撞上他哥怒火中烧,两个人都得倒霉。

消息发了半天才显示发送成功,江予珩那边隔了一会儿回了个好,也没问原因。

容因觉得奇怪,但想了想,江予珩确实是这种性格,也就没有在意。

谢怀铮在隔壁办公,容因自己玩累了,很乖巧地洗完澡就爬上床,啪的一声关掉了大灯,把被子拉上来盖过下半张脸,抱着玩偶睡觉了。

他睡觉的时候总会留灯,是养成了好多年的习惯。

那架屏风着实挡不住什么,谢怀铮绕过去的时候,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响动。他看了一眼转截的消息界面,面无表情地关了屏幕。

均匀的呼吸声一起一伏,容因睡得脸蛋红扑扑,嘴巴一动一动的,把自己往被子里更深地埋了进去。

谢怀铮替他掖好被子,神情温柔至极,伸手轻轻碰了碰容因的唇角,自若地说:“好傻啊,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