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让容因不太舒服,但想到每晚的美味小蛋糕,容因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就很勉强地回了一句:“没干什么。”然后闭嘴不说话了。

江予珩今晚好像格外迟钝,容因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我现在很不高兴不管你在干什么劝你最好不要继续”的气息,他却仿佛半点没有察觉到,把容因的回答重复了一遍:“没干什么。”

他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晰,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容因训练累了一整天,刚刚又吃了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现在满脑子都是洗完澡快点睡觉,毕竟明天早上六点还要起床出早操,见江予珩半天不说重点,有点烦了,扔下一句:“没事我就去洗澡了。”就进了卧室,用了点力把门一关,砰的响声在安静的宿舍里回荡。

外面的江予珩似乎没动静了。

容因困困地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地收拾东西,抱着睡衣刚站起来,房门却被一下子推开。

江予珩波澜不惊地站在门口,一手握着门把手,把出去的路完全堵死了。

往常容因也是不爱锁门的,他嫌麻烦。而且和江予珩同住一个宿舍以来,他们的关系缓和不少,江予珩又是一个很有边界感的人,从来不会不经允许进容因的房间,即使有事找他,也是在门口敲门说话,如非必要,绝对不会擅自推门。

今天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

宿舍里只有一个浴室,是两人共用,热水供应到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二点,如果容因不想带着一身汗睡觉,就必须赶快洗完澡。

想洗澡的欲/望暂时盖过不想搭理江予珩的想法,容因只好开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我要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