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他的那只手指骨匀停,是一只非常好看的手。

手的主人却看上去心情十分不美妙, 原本就偏冷的长相此刻更是像结了一层冰,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江予珩拉住容因,一下子把他拽出来,容因没反应过来, 站不太稳,晃了几下,又被江予珩扶着站在他身旁。江予珩上前一步把他挡在身后,冷声说:“秦教官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和容因同学先走了。”

秦昼慢悠悠伸手从脖颈处将红绳拿出来,神色自若道:“等一等。”他把红绳解下来,拎在手里,底端的那枚戒指滑落,在空中晃晃荡荡,折射出贵金属特有的光泽感:“戒指我一直留着,殿下什么时候想要了,可以随时找我拿回去。”

“喂,你走慢一点,走这么快干什么?”容因被江予珩拉着手腕,挣脱不开,只能拼命跟上他的脚步,不过一会儿,就累得直喘气。

“说了慢点!我走不动了!”容因一甩手,停住脚步不愿意走了。

虽然没能成功甩开江予珩的手,但闷头直往前走的那人总算停了脚步,抿着嘴,不看容因,而是默不作声地看向一边。

容因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使劲去扯,想把他扯开,可江予珩力气比他大太多,容因手腕都被他攥红了,也没能让他松开手。

“你哑巴了?不会说话啊?不会说话就松开我,我自己会走。”

江予珩不说话,也不放手。

容因气得直跺脚:“江予珩,我看你这人真的是跟秦昼一样有病!”

本以为他仍然会继续沉默,谁料这句话话音刚落,江予珩就倏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容因,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