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静雅环顾四周,“就……只剩你?”
“哦,答应你的,乖乖在医院等你来接。”安逸把头靠在玻璃窗上,叹道:“我被姐姐吃的死死的。”
“那走吧。”
“去哪?”
“民政局。”
安逸胸腔肉眼可见地扩大,依旧靠着玻璃窗,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这幅画面,孔静雅十三四岁在青春疼痛文学小说封面、以及插图上见过很多次。一样的美少年,同样的很忧伤。
孔静雅抬腕,时间还早,放任他再忧伤一会儿。
“我没有办法证明我所说的是真的,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所说的是假的。但你却可以定我的罪,向我发出审判。”安逸问孔静雅:“这是什么道理?”
孔静雅反问他:“你二十二了,还觉得这个世界绝对公平公正,事事都有道理可讲?”
“那要怎么做、怎么弥补,你才肯放过我。”
“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孔静雅笑容僵在脸上,“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我一宿一宿的做噩梦,梦见你浑身冰冷躺在血泊中,怎么叫都叫不醒。这次万幸你胳膊腿健全,活生生,能说能笑。可我看着你,还是忍不住要担心,怕你哪一天脑袋一抽又做傻事。其实感到无力的人不应该是你,而是我。我除了离婚,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安逸捂上脸,闷声说:“我后悔把从前自己一五一十讲给你。”
“你该庆幸你之前的坦诚。”孔静雅顿了顿,“不然被我发现你骗我,这婚离的更早。”
“一定要离?”
“一定要离。”
“那你什么时候和我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