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静雅向后倚靠,单手撑头,上下翻翻,冷笑一声:“我说你两眼放光,原来是因为金条。”
“我可没要。”
“那是他没再坚持给。”
“坚持给,我也不能要。”
“哼——”
“我怎么会为了区区几根金条得罪财神爷?一顿饭吃饱,和顿顿有饭吃,哪个重要,我还是分得清的。”
孔静雅发笑道:“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他是安氏集团未来的掌舵人,你老板我这小家小业可跟人家比不了。怎样?趁我婚还没离,先替管助理说说好话,让你换个地方高就。”
“老板,你们要离婚?”管丛雪晓得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真的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对自己心怀芥蒂,于是关注点全部放在孔静雅要离婚上。
“对。”
“为什么?你们感情明明那么好,而且你还怀孕了。”
“原因很简单,过腻了。”孔静雅起身,吃不下多少饭,拿了一罐奶塞进包里,“下午的会议我不参加了,我说今天离今天就必须离,误了时间离不成,他再以为我是吓唬人玩儿的。”
走到门口,对还是发愣的管丛雪说:“你发个消息给他,告诉他我在去医院的路上。”
孔静雅好奇安逸还能耍什么花招,到医院病房发现屋内拉着窗帘,人不在,行李也都搬空了。床上铺着崭新的床单,没有一丝褶皱。
打电话给安逸,对方秒接,那声委屈的“姐姐”从手机里传来,同样也从窗帘后传来。
孔静雅走过去,一把拉开窗帘。
安逸蔫头蔫脑蹲在窗台一角,看了眼孔静雅,伸开腿一屁股坐下,“我刚刚叫人把行李搬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