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晰。”陆冕就站在走廊的那头。
高高瘦瘦的身影,朝她走来。
在一块拍戏已有月余,也许是每天见面,没什么感觉,这时乍一看才忽然发现他瘦了很多。
夏晰转过身,也朝着他走过去。
“你在做什么,想要什么?”没走到面前时,她就问。
“不要以为你做了这些,就可以挽回什么。已经晚了,你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夏晰皱着眉头,困惑地打量咫尺外的男人,头顶的灯光昏黄,投下来会让轮廓叠起重影,模糊不清。
随着距离拉近,她的脸一仰再仰,只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一点。
但始终是看不清。
男人的话也同样让她看不清。
他的睫毛像两扇飞蛾的翅膀,徒劳扑动:“我知道。”
“你知道?”夏晰困惑。
“是,我知道。”他说。
“知道怎么做都没有用,”他站在那里,声调不带起伏,没有挣扎,心平气和,仿佛认命了一般,“但还是要去做。”
夏晰上上下下将他打量着。
“你病得很重。”
“是很重。”陆冕对她笑了笑,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