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似乎都被他问住,国师府的弟子确实需要在试炼的时候亲临战场,用妖物的鲜血为自己的毕业典画上完满的句号,但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夏琉一脸不屑,语气坚硬:“规则上可没说修战符的不能和修戍符的比。”他翻了个白眼:“你们不过是看不惯我要升入内府,嫉妒罢了。”
刚刚与他争吵过的外府弟子一个个都义愤填膺,有的讥讽冷笑出声,两者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高台上站在中间的符师走下来。
他摸了摸白胡子,并不看夏琉,只走到乌兰面前,却像是嗅得了什么蛛丝马迹一样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他俯下身问:“你可愿意和他一战?”
乌兰听到有人问话,这才把目光从眉栗身上挪开,他轻飘飘扫了一眼夏琉,像是那里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在意,只微微点头:“都可以。”
感受到了那一丝“不放在心上”的目光,夏琉微妙地眯起了眼睛。不会的,他不会看错的,那分明是一个符力低下,毫无出彩之处的弟子,前几局也不过是利用规则侥幸取胜,自己一定可以战胜他。
乌兰轻巧站起,身上月白的薄裳随着走动飘逸起伏,他随手从符师手里接过一些符纸,胡乱塞在袖子里,却并不看夏琉,而是用眼尾偷偷瞄着眉栗的座位,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旁边来了。
乌兰的嘴角露出一个隐秘的,小小的弯钩。
两人例行抱拳礼后,夏琉引用符纸,青色的光芒瞬间亮起,符阵随着他怒视的目光袭向对面的少年。
乌兰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符纸,草草画上两笔,往面前的空气中一贴,那符纸就定在那里,只在对面有符光打来的时候才微微的亮起,微弱的白色光芒却将夏琉所有的符文全部抵抗。
夏琉牙关紧咬,他已经出完了所有熟练运用的符,不甘在他的脑海中燃烧,下一秒,他从袖子中掏出了什么,混在那叠空白符文中,胡乱写了几个符文,就一股脑地洒向乌兰。
其余的符文有的在空中就轰然爆破,有的还未发散出去就风化消失在半空,只有一张,带着利剑般的毁灭之意狠厉地向乌兰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