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显得局促不安。
小公子却突然笑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秦,叫秦昭著。”
“秦昭著……”他念着他的名字,盯着他看了会儿,思忖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没见过。”
小尾巴连忙摇头否认。
“嗯……或许这就是一见如故罢,”他笑得更欢了,“你是去金洲拜师学艺?是的话我们一起怎么样?”
“好,好!”
小尾巴怔了一下,连忙点头。
画面接着一转,成了两人身着素白道袍的样子,正从南华道主殿边经过。
殿里长老掌门齐聚,其中有人道:“没想到此次开山收徒,竟能寻得一个百年难遇的天火灵根!”
“一切皆为因果,顺应天赐我道门不灭!”
“若将那孩子当做下任掌门好生培养,定是有望重振吾道昔日光辉!”
听众人谈话声,小尾巴面上掩不住喜悦之色,抓着身旁的小公子道:“听见了吗?师兄,论天资你是整个金洲中最厉害的,师尊、殿主和长老们如此器重你,日后还能让你当上掌门呢!”
“掌门?当掌门有什么意思。”小公子抛起手中竹子做成的空心筑球,满脸不在乎地走过大殿。
“可入门时,你不是说过要与日月争高低吗?”小尾巴很是不解。
小公子抱住落下来的球,朝四面看看,神秘地笑了笑,掩嘴靠近他耳边道:“那天台下成百上千人都在看我,长老他们又把天火灵根说得神乎其神,我要是不这样说,岂不是让他们笑话。”
“那师兄来南华道是想做什么?”
小公子看了看群山之中飞来飞去的弟子们,笑眯眯道:“因为御剑很好玩儿,我想学御剑!”
“啊?可是……”
小尾巴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人早将手里的球一脚踢出去,喊道:“禹清,看球!”
树下手握心经的李息垣眼神一亮,顿时来了精神,撇下心经抬腿横扫一脚,把球踢了回来:“五师兄,接着!”
“戍云,别愣着了,一起玩儿!”小公子拍了把他的肩,如只欢快的雀,在空中自由嬉闹去了。
筑球在少年们的奔跑间来往回旋,玩在兴头上,踢出去的球轰然炸开,粉身碎骨。
三人不约而同地愣在原地,回头就看见擎霄尊君神色严峻,霜气横秋,周遭草木似乎都因他接连萧疏。
“弟子见过师尊!”
少年们齐齐低首行礼,大气也不敢出。
“赭玄,你身为师兄,只教师弟玩物丧志,任性恣情吗?”
“我……师尊教训的是,弟子知错!”
“师尊,是戍云非要与师兄比蹴鞠的,不关师兄的事,师尊要罚就罚弟子罢!”
“师尊,禹清也有错!禹清愿与六师兄一并领罚,望师尊息怒!”
“相互偏袒包庇乃为姑息养奸,你二人自去慎思堂面壁思过!赭玄,从今日起,你搬离池水峰,独居雁埘峰长昭殿,无准许不可离殿!”
“弟子遵命!”
黑夜来临,一片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