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往花娘这里掀来,花娘本来就香肩半露,被这风一吹,瞬间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公子脸上带着顽劣的笑,“你既然这么诚恳,向来最难消受美人恩。那我也不必推却美人的盛情邀请。”说着又微微蹙起眉头,似乎是有些为难道,“不过嘛,我陪酒的要求可能与众不同些。”
“公子但说无妨,阿奴……都听公子的。”
公子将手支在下巴上,“我嘛,最喜欢在杀人的时候喝酒了。花酒喝起来多么无滋无味,我在淄州也杀了不少匈奴人,在杀人之后喝酒才痛快。姑娘你说是吧?”
这话花娘哪里敢接,这位漂亮的公子看着漫不经心,但是现在说这话的时候却一点玩笑的意思也无。
花娘花容失色道:“公、公子,是阿奴僭越了,求公子饶阿奴一命,阿奴以后再也不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了。”
说完这句话,花娘连忙跑了出去,再也不敢对这位贵公子生出什么旖旎心思,毕竟比起其他的纨绔子弟,这位公子带着凌冽的气势的时候,丝毫没有任何调笑的意味。
等到花娘出去,宋临云脸上的笑意才隐下去,百无聊赖地叩击着白玉杯。
而在这时,一个原本就蛰伏在画舫外面的黑衣人才从窗户跃进来,单膝跪地禀报道:“公子,许南牧前些日子在金陵租赁了一户宅子,而前些时候一辆马车从京邑来到金陵,因为双刀隐客,我们不敢跟太紧,今日马车里才看到下来的人正是许三小姐。”
“徐良徽将军我们也查探不到任何消息,只知道他也是淄州都护府里出来的,祖籍似乎是淇城的。”
“这小骗子,居然也到了金陵。”宋临云不再叩击白玉杯,手指在杯壁上摩挲,“我总感觉这京邑,还真是卧虎藏龙。她还真不像是许南牧的女儿,偏偏又查不到半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