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陈绍祺疯了。
林相的势力,就连圣上都得忌惮三分,这位陈大人居然还敢老虎脸上拔胡子,动林相身边的人。
可是陈绍祺居然有证据,他并未提起林相,将他从这件事情里面剥离出来,直说葵司当年威胁陆经业,让陆经业替葵司担下贪墨罪,而兆清公主在夜出宫门的路上被葵司掳走,大概是担心兆清公主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将兆清公主杀害,藏匿在家中。
等到风平浪静以后,将兆清公主的尸体运出城外,埋在临安。
圣上听到这些话以后才终于有了些对兆清公主的关心,“林爱卿这么笃定,想必已经有了万全的证据了?”
“如若果真如同林爱卿所说,兆清是朕唯一的妹妹,朕必然要为兆清讨回公道的。”
许南牧也站出来帮腔,“公主被掳一事代表着皇家威严,真有贼人胆大包天至此,便是藐视皇权,无论是谁也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林瞻被众多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着,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情绪。
陈绍祺显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将人证和物证一一带上来,有当时掳走兆清公主的贼人,也有当年金陵灾害时证人指控葵司贪-污受贿,高价售出赈灾粮的证词,葵司和陆经业来往的书信,还有一份来自大理寺狱的的证词。
圣上显然也记得那位很是出色的少年郎,他也知道自己的妹妹属意于陆经业,他当时也很乐见其成,毕竟皇家姻亲,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侍郎肯定会成为天子党,到时候便可以一点点地中和林瞻的在朝势力。
旁落的大权很快就能回到自己手中。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位少年英才却折戟于张栋贪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