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阙与闫胜二人见到顾沉渊之后,神色明显僵硬了些,闫胜略有些紧张,而闫阙却看起来高傲一些, 被护卫扔在顾沉渊身边后,也死死地盯着他瞧, 看他这副优雅的神情,实在是忍不住有些嫉妒……
为什么有些人就是天生这般好命, 生来身份尊贵, 有爵位能继承,又有大官能做。
只有他,商户家的孩子, 又不是块读书的料,整日里与钱打交道浑身沾满了铜臭味,想要实现家族的飞黄腾达,改商户身份为官身,还要靠着家里养个好女婿……
有了他那能干的姐夫,他的生意才好做了些,从渭南这样一个小县城到了长安这般大都市,他想要生儿育女,靠着姐夫的荫蔽让儿子弄个官来做,可是无奈子嗣艰难,他已经年近四十了,还是膝下无所出。
如今又正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让他所有的希望破灭了,他还是只能等着姐夫来救,若是没有姐夫,他什么都不是……
顾沉渊似是看穿了闫阙心中所想,勾唇笑了笑,给他二人各斟了一杯茶,递到二人面前,道:“先用些吧。”
闫胜看着那茶吞咽了一下,刚伸出手去想要接过来,却在自家大哥的眼神威逼下收回了手。
顾沉渊轻声笑笑,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道:“放心,没毒。”
“王爷到底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闫阙实在是没了耐心,不想看顾沉渊在这边表演他这些贵公子把戏,便生硬地打断了他。
顾沉渊倒是并不生气,道:“自然是因为案子,你可知道剑南道赤素村的村民,昨日围在城门口要找你,还跟你茶庄的伙计吵起来了,险些动手?”
闫阙眉头一蹙,手指登时捏紧了膝盖,却抿了抿唇,并未言语。
顾沉渊勾了勾唇,道:“赤素村的村民都是很好的人,本官没费什么力气,他们便什么都招了,所以啊,其实如今无论你认还是不认,你强占农田、偷逃茶税和私设赌场的罪名已经定了,本官随时可以一纸判决让你服刑。”
“虽不至死吧,但是流放估计也得脱层皮了……”
此时闫阙神色有些松动,顾沉渊才在他眼中看出了些恐惧之意,而顾沉渊则一边摇头一边给自己斟了杯茶,道:“不过此事倒也并非全无转机,毕竟白正卿也算是本官的老师,与你又是这般亲密的关系,本官也不会太过严苛,你放心便是。”
顾沉渊抿唇笑笑,又将那茶水往二人面前推了推,道:“这事也是误会,本官也实在没想到此案与闫家有关,若是早知道……”
顾沉渊话还没说完,便听得有护卫来报,说是白汝文到了,正在县衙门口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