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白色西装,暗金色西装马甲将他的劲瘦腰线完美勾勒,领带卡死在衬衣领口没有因为刚刚的车祸有丝毫松动,浑身上下都写着矜贵禁欲,以及对于所有事物掌控在手的从容。

就和记忆中一样。

少女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让纪白榆嘴角微勾,他再次靠近病床,伸手像是以往无数次一样想要替她整理耳边的发丝。

初妄莺想也没想就将他的手打开。

“你不高兴?”男人自然地收回手,丝毫没有被拒绝的恼意,“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巧了,我也是。”初妄莺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扯被子。

只是手才伸出去,她就忍不住蹙眉。

她的右手臂被玻璃划伤,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但因为身体特殊伤口非常容易二次崩裂。

刚刚的动作直接扯开了伤口。

头顶笼下一片阴影,刚刚还保持着适当距离的纪白榆已经坐在床边,干燥的大掌将她的手臂托起,病服袖子被卷起,露出下面透出一小块殷红色的纱布。

纪白榆小心地替她拆开纱布重新包扎,动作干净利落,金色眼镜链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垂落。

“别动。”他微微拧眉,立体俊逸的侧脸写着轻微不悦,“伤口不好好处理会留疤的,你不是最不喜欢有疤痕吗?”

初妄莺挣扎不开索性任由他去,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任务进度正在蹭蹭往上跳。

感受到她的态度软化,纪白榆受伤的动作越发温柔:“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让我做的那些我都做到了。”

“你……离开后我没有浪费一分一秒一直在努力将那个破败的世界变得更好。我用了十个月清除所有丧尸,用七个月重修法律,用十九个月建造了一个和平自由的新世界,剩下的人类都活得很好。”

“我还亲手种了一片花海,第二年春天的时候我带你去了,你说想要被埋在花海下,可是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