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初妄莺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就拿着瓷盘转身离开了。

她怕不走自己会失态。

原本以为回来是新生活的开始,没想到仍旧要和过去牵扯不清。

被她忽视的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

曾经的她在商寂舟眼里一定像极了跳梁小丑,自说自话地做着自以为对的事情,愚蠢地畅想着未来,殊不知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用来承受痛苦的替身灵魂罢了。

在她死前他终于对她说出了一句真心话。

“不要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该知足了。”

对啊,最终要死的人,用完就可以丢的替身,谈什么未来?

这些年的一切都是他们施舍给她的。

玻璃回廊再次陷入安静。

商寂舟正恶狠狠地抬手擦拭手背上的血痕,看上去甚是厌恶。

那是初妄莺刚刚留下的。

殷红的血迹被搓开,像是一朵残缺凋零的玫瑰横在似荆棘一般的伤疤上。

商寂舟一边排斥着刚刚的接触,一边无法控制地回想以前。

她曾经会捧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问他伤口疼不疼一样,甚至还会给他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