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客座上,有些拘谨。
“最近身子好些了么?”他问陈亦芃,目光不自觉看到了陈亦芃脖颈上的丝带,也许是有些匆忙,系的并不那么好,有道碍眼的红痕露出了些许——是在那次宫宴上受的伤。
“好多了。”陈亦芃语气平淡。
这是一个多月来俩人第一次见面,严崇木感觉她有些变化,但具体也说不上来,只是从语气中感到了一丝疏离。
那天万寿节他虽没有参加,不过也听到了些许。个中细节非当事人自然是不清楚,宣文帝对此封了口,但还是能从泄露的些微信息推测到当时的惊心动魄。
他看向了座位上有些憔悴的陈亦芃,舌尖抵着上颚,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却归位一声叹气。
“怎么?来找我就是叹口气?”陈亦芃支着下巴,眼含笑意。
严崇木强迫自己转移话题:“这倒不是,不过你走后,我在济世堂的地位可是一落千丈。他们都在问陈医士,不,现在已经是陈院判了,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连我挂牌上任都抵挡不住他们的热情。”
陈亦芃弯了弯嘴角:“再等等吧,准备好了我自然会联系你。”
严崇木很想问她一天究竟在忙什么?为什么连个见面的时间都没有,太医院有这么忙吗?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行吧,大哥那边也等着和你核对账本,你也没空?”
“我信大公子,按时打款就好,账本先不看了。”
严崇木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生气,但一说话,埋怨的语气还是扑面而来:“你这也不去,那也不弄,到底想做什么?”
陈亦芃抿唇。
看到她的样子,严崇木有些后悔,摆了摆手:“你自己看吧,今日我就先不打扰了。”
“等等。”陈亦芃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