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思索片刻,摇头:“其他的我不太清楚了,后来陈家丫头见得少,也不愿意和街坊们说话,我们也不愿意掺合他们家的事了。”
陈王氏顶着众人或谴责或鄙视或杀人一般的目光,压力顿生:“我是冤枉的,林婶定是要把我家相公挤下去,自家男人好当管事。”
“难为你能还为别人讲实话找出理由。”陈亦芃冷笑一声,还是忍不住开口。
之后,陆续又有街坊邻居被找来作证,但大致都是差不多的,只是很多事情的细节被补充完整,越发的让人觉得陈卓一家丧尽天良。
而前面跪着的陈王氏在其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陈王氏刚开始的表情还带着一丝不忿,后来变成愤怒,之后是不可置信、哀求、绝望。
她浑身被冷汗浸透,衣衫凌乱,涕泗横流。
陈玉珠在一旁一直抹眼泪,神色哀戚,一双蓄满眼泪的眼睛哀求着在场众人。
没人同情他们。
整理出来的证言有十几张,下方都按着证人手印,一张张薄薄的纸,承载的是陈家四口对亲族的满满恶意,是丑陋的人心,是永无止境的贪婪,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想到高热逝去的花季少女,陈亦芃神色黯淡下来。
“啪!”由于不是在县衙,没有惊堂木,任文亓一拍桌子:“陈卓一家残害兄长遗孤,侵吞亲族家产,藐视他人性命,罔顾人伦法理,简直令人发指!
犯错后拒不悔改,反倒污人名誉,妄图骗人钱财,漠视国家法律,实乃陈家之耻、平安之辱、大褚之憾!
于后辈不仁,与兄长不义,与父母不孝,与律法不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还有何脸面对泉下长辈,面对父老乡亲,面对这朗朗乾坤?”
跪着的母女面如死灰。
陈卓自从被打了一顿后,身子一直很虚弱。午休醒来的时候,发现家里没有人,嘴里不由得嘟囔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