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氏咽了口唾沫,声音不自觉小了下来:“刚才都是那丫头一派胡言,您要为这小骗子出头么?”
陈亦芃几乎要气笑了:“陈王氏,你不妨去问问街坊邻居,到底谁是骗子?”
“就是你!要不是因为你,玉珠她爹也不会现在还躺在床上,天成也不会交不上束脩而被同窗耻笑!”
陈王氏满脸怒容。
陈天成是她的心尖肉,掌中宝,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要不是借了些银子交上束脩,只怕是要被学堂赶回来了。
男人皱眉道:“身为长辈,晚辈面前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这是说她没家教。
陈王氏梗住,没有想到男人会拿刚才骂陈亦芃的话来说自己。
但她不敢反驳。
“侵占他人家产按大褚律法如何惩处?”男人又问。
陈王氏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看起来颇有权势的男人便是要直接给她定罪了!
慌了神,她干嚎一嗓子:“我冤枉啊!”
瞥见男人身后的任文亓,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这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县令也要只能站在他身后?
“大人,您要为民妇做主啊!”陈王氏跪着向前迈了几步,眼泪扑簌簌下落,就要去抱任文亓大腿。
这架势引得任文亓后退几步,差点仰倒。
“聒噪。”
此话一出,满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