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皱眉,“任大人,此案定要好好审问。”
被点到名的任文亓心尖一抖,悄悄看向瑞王。发现他看向撒泼妇人的眼神平静如一潭死水,于是心下便有了计较。
他咳嗽一声,“多说无益,不如就请邻里众人来做个证。”
陈家的老邻居林婶很快被唤来。
妇人衣着朴素,神态拘谨,道:“不知老爷们有何吩咐?”
任文亓坐在上位,面色严肃:“本官问你,陈氏夫妻平日里待这姐弟二人如何?”
林婶下意识去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陈王氏,却被对方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民妇虽与邻数年,可陈家院内之事,不甚了解。”
任文亓皱起眉头:“林李氏,呈堂证言不可作假,你可知作假证后果?”
严崇木插嘴:“是要掌嘴的,甚至会与罪人同罚!”
任文亓瞪了他一眼,于是他转过头,闭上了嘴。
林婶身子一抖,嗫嚅道:“——好像,有时候陈家院子是有些动静。”
“好像?”
林婶眼睛一闭,事情已经变成这样,陈王氏应当是免不了这场灾祸,索性实话实说,也省的查出来还要连累自己。
“陈卓一家虐待侄子侄女也不是什么秘密,诸位街坊也都知道。”
林婶咽了口唾沫:“这一对姐弟也是可怜,她爹死后没几天,家就被占了,还被赶到了偏房住,陈卓一家把他们当成下人,呼来喝去,侮辱见骂都是家常便饭,有时候甚至会上棍棒。有时候听到隔壁院子传来的惨叫我都觉得害怕。
陈家姑娘以前还会向我们求助,可大伙也帮不上忙,虽说也劝过,可不管事啊!陈卓供职吴员外家,好歹算个管事,大伙平日里也都不敢说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