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景铄去了未央殿,许是入了秋未央殿中刮着堂风有些凉。
景启今日应该是精神清楚的,瞧见景铄的时候立刻展了满脸愤恨恨不得立刻起了身生吞了 景铄,景铄颓然坐在榻边:“父皇还是如此恨朕。”
景启喉间呜咽不止,一时气极更是呕了两口血,沾的锦被和衣襟上一片污秽,景铄回头瞧 了瞧却是置之未理,只是坐在榻边独自望着殿中那盏香炉出神,香炉正冒着缕缕香烟,飘在空 中不过片刻便散开了,景启呕过血后呼吸便越发急促,吉忠上前道:“皇上,可须宣一鹤道长
景练摇了摇头仍是耵着那缕顺着香炉钻出来的烟道:“不必,父皇累了而已。”吉忠会意 躬身便要退下,景练又问:“这香炉是何时搬来的?朕怎么瞧着眼生?”
吉忠忙道:“回皇上,这是肖太贵妃前些日子送来的,并着香饼子一齐送来的。”
景练点了点头:“寻些珠宝玩意给送过去吧,哦对了,这香炉子晚些时候也抬出去吧,这 样式宫中几年前便不用了瞧着也是碍眼,寻个没人的地方搁着吧。”
吉忠瞥了一眼香炉子道:“是。”
景练做了片刻便起了身道:“父皇好生安睡吧,朕就先走了。”
走到那香炉子跟前的时候景铄又瞧了一眼,脸上没做什么表情的出去了。
次日,景铄才下早朝刚坐到御书房便有未央殿小太监来报:“皇、皇、皇上!太上皇!驾 崩了!”
景铄放下手中折子微挑了眉道:“何时的事?”
小太监叩首道:“今晨小的进去送早膳,吉忠公公说是去看着拾掇香炉子叫小的看顾一会 ,小的便想着上前唤醒太上皇,谁知道谁知道!太上皇的指尖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