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云锡又躺在了藤椅上慢慢晃着,颇为自得。
赤宫沙兰依寝殿,纱帐轻垂,一室腾旋中沙兰依披了一旁的衣袍从榻上起身走到妆台前坐 下寻了把银梳自顾理着头发道:“你就如此确信那甘居乡野小院中的人能让大炎皇帝用一座城 池来换?”
榻上阙然逸留将手塗在枕后闭了眼睛道:“为了他那小儿尚未登基前便杀了多少人了? 一 座城池而已,一座颇为荒凉的城池而已。”
沙兰依放下银梳道:“若是他拒绝了呢?”
阙然逸留起身到沙兰依身后环住沙兰依的肩在沙兰依耳后嗅了一息好闻的熏香味说道:“ 那便杀了那人再纵赤月铁骑去取了那云南回来不也妙哉?”
沙兰依问道:“若是胤儿不依呢?我瞧胤儿同那孩子似乎是动了感情的。”
阙然逸留的指尖横着从沙兰依的颈间扫过只是一笑并未回答沙兰依的话而是自顾道:“主 上的后宫也该入几位娘娘了,我瞧着逸飞妻弟家的女儿便是不错。”
沙兰依握了拳,指甲在手心留下一串月牙印,“胤儿还小,且再等等吧,说道逸飞我倒是 想起来了,我前些日子吃的那些调理的药已是用完了,明日宣逸飞来为我再开些药吧。”
阙然逸留的手顺着沙兰依的衣领钻了进去道:“自然全凭君后。”
大炎宫城。
景铄从未命人伴止寻找云锡,却是半点消息也没有,周遭的农户猎户已经快瞧着秦冲一帮 人面熟了,云锡的画像也已传到各处城门,却是连一个相似之人也没有,景铄已经听够了“尚 未寻得”、“并无消息”这样的话,景铄已是心力交瘁形容消瘦。
连日来,没有云锡的的消息宫中也不太平,未央殿景启数日连着吐血,承样宫中林太后的 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三日前已是卧了榻不再下榻了,林知远便宿在了宫中陪着太后,白日 里有林知远陪着说话林太后倒还精神些,多半说的都是林知卿的事,每每提及林太后总要抹上 -把泪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