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程雁书笑得肆意,放下手,凑近韩知竹唇边,打算取一个吻。
韩知竹却脊背一挺直,退开了去。
程雁书委屈的撇嘴,再想强硬地贴上去,韩知竹却动作流畅地拿住他的手腕,压住了脉搏:“凝神静气。”
灵力顺畅渡完,又确认过脉搏安安稳稳,灵力流转无碍,韩知竹的手指便从程雁书手腕上离开了。
他手腕一转,却又拉住了程雁书的双臂,轻轻一带,双手便把他环抱住,揽进怀里。
程雁书没取到的那个吻,这会儿清清楚楚地落在了实处。
已经入了秋,午夜下了又停的雨在午后又淅淅沥沥下起来。
韩知竹要陪宋长老去见宋掌门,午膳后把程雁书送回房间,井请薛明光来陪着程雁书,他才拎着油纸伞出了门。
雨下得大了,在地面上溅出一朵又一朵水花,韩知竹撑着淡青色的油纸伞,挺拔身形在雨里好整以暇地缓步,即使衣角已然被雨水溅湿,却半分也不减他清净的气质,一如谪仙人般行去了。
程雁书趴在窗口看得出神。薛明光捧一杯热茶来递给他,顺着视线看了看,道:“你看什么?”
“看我大师兄。”顺手把热茶搁在窗框上,程雁书满是得意和满足,“我大师兄,真好看,是不是?”
“是,恭喜你,喜得佳婿。”拉着张椅子在程雁书侧边坐下,薛明光喝了口热茶,又把果盒拿来放在窗框上,从里掏出把花生剥着壳。
扔一颗花生到嘴里,他看着仍然看向韩知竹身影已经消失的中庭的程雁书,“嗐”一声,踢了踢程雁书的脚尖:“现在和往日又不同了,人已经是你的了,你还痴痴守望什么?”
程雁书收回视线,从果盒里也捞了把花生,剥开一颗,垂着眼不自觉地笑出声。
“你就嘚瑟吧。”薛明光抖了抖手上沾着的花生皮,“我也想不到冷得能把人冻死的韩师兄,对自家道侣竟然能……能……”
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怎么表达,终归只落在了一个“好”字上。
程雁书理所当然地接下了对韩知竹的赞许,吃完了手里那把花生,又从果盒里捡了把瓜子,嗑了两颗,问道:“宋少掌门也一起去见宋掌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