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程雁书此刻一无所知的脸,神色瞬间变得冷而沉。声音也冷了几度:“今后不可擅自涉险,更不可逞强。”
“我不是逞强。”程雁书仰着脸,拉着韩知竹衣袖的手晃了晃。
那模样太让人心里绵软,韩知竹扭过头,不再看他。
一挥袖荡开程雁书的手,他冷然道:“回去,用膳,沐浴净身后喝药,待我回来琴修。琴修一直毫无进展。”
看程雁书还犹豫着想要说什么,韩知竹加重了语气:“你说的提升修为,是在口中提升吗?”
被训了的比训了人的脸色还铁青,程雁书原以为出了锁妖塔,他和韩知竹因为“和合之法”的闹剧而有的隔阂已经渐渐消去,却原来并没有。
大师兄对他还是冷漠加无视。
而且大师兄居然会主动去看白大小姐的伤势,却不愿意盯着自己吃药——之前不是每次都盯着,以免他偷奸耍滑地不吃吗?
对于大师兄来说,他已经不重要了?
程雁书又无意识地咬住了唇瓣。
牙尖触碰到唇上的伤口,好痛。
这痛让他更委屈了。
就着铁青的脸色看着韩知竹翩然而去的背影,程雁书愤愤地想:这日子,没法过了!
捧着找宋谨严新要来的愈合效果最好的药,程雁书在青竹小院门口徘徊到门前的石板路已经被磨去了所有浮灰。直到月上中天,琴修时间将至,韩知竹才翩翩然地出现在程雁书的视线尽头。
程雁书立刻急急地向韩知竹跑去:“大师兄,宋少掌门给了治你手背的药,我给你上药!”
看着跑向自己的程雁书,韩知竹加快了脚步,在程雁书冲到自己面前时抬手扶了一把他的手臂,助他稳住身形,却道:“你回来后,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