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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要传授的是为君之道,治世之学……”拓跋玄嚣顿了顿,给两人些许反应的时间, “这也是陛下的意思,想来聪慧如二位应当明白其中含义。”

赵弘殷与许幼安精神均是一震,老皇帝的意思……按照常理来说,老皇帝本不应越过太子 插手皇孙之事,可就许幼安所知,老皇帝却为赵弘殷做了许多匪夷所思之事。

前世虽然赵弘殷未曾向他言明,但他也察觉到赵弘殷手中握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起初他曾 以为那股力量是当时的皇太后给的,可后来他发现那是两拨人。若是大胆猜测,那股力量来自 于老皇帝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许幼安不解的是,老皇帝对赵弘殷偏爱至此的缘由。

许幼安这厢还没想透,另一边拓跋玄嚣却是要开始讲学。可听他所说第一言论,赵弘殷的 脸就青了。

“为君者,唯厚黑二字足矣。厚黑为何?厚曰:脸皮厚。黑曰:心子黑。不黑不厚将无法 成就帝王之尊,是以厚黑为先,方可成就夺嫡之胜。”

许幼安:“……”虽然拓跋所言非虚,仔细想来也颇有道理,可……说得这么明白,让皇 族子弟将脸往何处放?哦,得脸皮厚,方可。

他看了眼赵弘殷又青又紫的侧脸,捂嘴笑个不停。

拓跋玄嚣一向自在惯了,他也不理会赵弘殷难看的脸色,就要继续往下讲学。

赵弘殷却带着僵硬的笑容打断他,“请问夫子,为君之道不应是从‘仁政、爱民’说起?

拓跋玄舊嗤笑一声。

“……我这话难道十分可笑?

拓跋玄嚣扬眉冷笑,“不仅可笑还幼稚至极。仁政、爱民?于现在的皇长孙有何用。学会 仁政、爱民,是将能控制朝政,还是能施展政治抱负?无论仁政还是暴政,皇长孙只需记得一 点,它们的实施者都是君王,若不成就帝王之身,谈何仁政、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