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殷听罢脸色煞白,抖了抖嘴唇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许幼安见拓跋玄嚣这话说得严厉,对赵弘殷不禁心疼起来。年仅十岁的赵弘殷还带着孩童 的天真,这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就是要让他成长,许幼安也希望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可今日拓跋玄嚣将赵弘殷所处的现状直接剖开,鲜血淋漓的摆在他面前,这完全违背了许幼安 的初衷。
许幼安刚要开口维护,赵弘殷却拉住了他的手,自己却对上了拓跋玄嚣,“夫子教训的是 ,是弘殷太过幼稚。太子如今有子四人,以后将会更多,也意味着那条路我不会走得太轻松。 先前范夫子说我性子过于良善,恐是范夫子他说轻了些,妇人之仁如何能成就帝王之位!” “今日夫子所言如当头棒喝,让弘殷醍醐灌顶,实在惭愧。”
拓跋玄嚣霎时端正了神色,对着赵弘殷行了跪拜礼,他双手举过头顶,郑重道:“这一路 艰辛有下官相陪,皇长孙只需记得今日豪情之言,不要辜负陛下的殷殷期盼。”
拓跋玄嚣讲学结束之后,便向二人告辞离去。赵弘殷携着许幼安踏出大殿吐出满腔浊气。 清风拂过衣角,他只觉自己神清气爽,心智从未如此坚定过。
他侧头看向许幼安,眼里波光流转。他们的感情不能为世俗所容,他若要护着,必然得为 天下之大不为,为此他需要至高无上的权力。
前几日太子隐晦的提点让他不安了许久,这也让他意识到没有权力只能看人脸色,被他人 所摆布。而今拓跋玄嚣的一席话,又让他认识到自己所要的东西从来没变过。
那个象征巅峰皇权的位置,从来都只能是他的!
回到两人的院子里,进了房间,刚坐下两人就不悦而同的开了口。
“弘殷……”
“幼安……,,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失笑。
赵弘殷摸摸他的头,“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