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安也会心一笑。虽然赵弘殷竭力掩饰,但他的敌意还是被两人看了出来,只是他们都 没说罢。秦叔和拓跋兄看着大大咧咧的模样,心却细极。
“既听得喜事,如何能不庆祝一番?我便做东请二位往梦天湖一叙。不知二位可否赏脸? ”除却庆贺外,赵弘殷也有赔罪的意思。之前他的态度的确有些失礼。
许幼安朝他笑了一下,又回头对拓跋玄嚣和秦演道:“那地儿一般人可进不去,我们得去 沾沾皇长孙的光才是。”
梦天湖立于金陵湖心。原先是前朝皇帝游玩的一处别宫,可这两年倒是被用来招待外族使 者,一些王公大臣也爱在里面去赏玩。秦演出身不凡,可到底没有官职,无人带也进不去,赵 弘殷这可大大给两人涨了脸面。
皇长孙出言相邀,两人自然不会拒绝,三人趁着天色还早便一同前往了梦天湖。
坐在雕梁花窗的画船上,许幼安侧着身子望着湖面上的波光粼粼。灯光仿佛揉碎了一般洒 在了湖上,美得梦幻。远处飘来的歌声,空灵又婉转,让人心醉。
“幼安可怕水?”赵弘殷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许幼安收回视线,淡笑道:“不怕。”
秦演却说:“我幼时倒是跌入过水中,没能淹死却还会了水。”
拓跋玄嚣喝着酒,眯着眼道:“秦叔当真好运。”说着,手里动作突的一顿,“秦叔你看 ,那可是你那小少年?”
秦演一愣,“谁?”
“上次不还觉着人家可怜,竟这么快就忘了? ”拓跋玄嚣指着不远处的画船。
月光下,一红衣黑发少年画着浓妆,正在舞扇。他脚下步子轻盈,身披红纱,扇子到了高 处,红纱顺着手臂落下,露出光洁的手腕,微微侧着的脸,姣好的线条,随风舞动的发丝,美 得不可方物。
秦演渐渐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