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是凄楚道:“姨娘已被祖父惩治,只是父亲依旧不喜母亲和幼安。”
赵弘殷心道这样的父亲拿来作甚?但为友者,不诽其亲也。同时他也顾及着许幼安的心情,只好道:“令尊不过是被人蒙蔽,总会明白的。”
许幼安似被劝住,点了点头将茶水喝了。
赵弘殷本想着让幼安为他弹奏一曲,如此这般,话也说不出口了。
许幼安见他眼中似有憾意,便道:“琴棋书画初学虽是被人所迫,但至今幼安也已爱上。皇长孙可要听我一曲?”
赵弘殷露出笑容:“皇长孙听着别扭,幼安唤我名便是。今日有幸能听得幼安一曲,吾心足矣。”说着,便让人小心着将古琴取了出来。
“弘殷哥哥。”许幼安右手扶琴,左手拂袖,对他微微一笑。
赵弘殷心猛地一跳,只觉这人这琴美得难以言表。
琴音从许幼安的指尖如潺潺溪流缓缓而来,似柔声低喃,又似唉声凄诉。时而又高亢嘹亮,时而又空灵婉转。他抬眼看向赵弘殷,“弘殷可知这琴之名?”
赵弘殷微微出神,“其名求凰。”
许幼安嘴角噙着笑意,神思渐渐飘远。曾记得,他初次为赵弘殷抚琴,那人却不问琴音却问琴名。
“其名为鲲,取其高飞之意。”许幼安如是答道。
“你之琴音不合其意,不若改了吧。”
许幼安微微一愣,“改为何?”
“求凰如何?”
“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