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听没听说过, 我们家以前那不孝老邻居, 请了个道士来,要刚走的老头子回来把遗嘱立清楚。”
“结果说是老爷子附到这道士身上,拿起毛笔乱写一通, 最后还是请道士解了才明白上面说要怎么分遗产,一家兄弟只能乖乖按上面的内容分了。唉,当时我们几个小的听长辈说起这事儿都觉得那家人被骗了,没想到……”
“可以,那他们一定是被骗了。”黎楷发觉连安川越说越离谱,赶紧制止,“别问我这个,我不知道。你要是闲得慌,我也不介意你去找那个老道士帮我算算。”
好好一帅哥偏就长了嘴。现在这句话说的就是你了,连安川。
“那行不说这个了,”连安川也是心大,“那你走了这么多年,咱们队里在这中间的消息要不要我帮你补补课?”
“说到这个,徐舒阳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回南城做教练了?他怎么能糊到连退役的新闻都查不到。”
上辈子的师弟,这辈子的教练,黎楷第一个操起心的就是他。问他本人又问不出来,问别的教练也不愿意和他们小运动员讲,许明家也只说是训练的时候受伤比较严重,真是不让人省心。
“你问小徐,”连安川听到黎楷的问题表情正经了起来,“当时的事情你还记得清楚吗?我说你最后一天。”
连安川说的隐晦,黎楷却也明白他的意思,“大致上都记得。”
“那天是小徐最后上去找过你吧?最后见你的人。”
黎楷点头。
当时徐舒阳上来劝她说队里说不定后面还有安排,也不一定就是冷处理让她自己打报告退役。师弟总是把一切东西都往好的方向去想,却不知道她早就和领导们有了亲切而友好的交流,并一口回绝了他们“善意”的安排。
“所以那天训练他迟了一会儿,除了他以外的运动员全在上冰,没换鞋的只有他和几个教练员。”
黎楷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当时是第一个冲出去的。”
黎楷双肘撑着桌子,听完这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把脸埋进了原本交叠垫着下巴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