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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在运送过程中,我把你给我的药全都撒在新的布匹上,然后通过我弟弟亲自放入布行的库房当中,有些更是一到门店就被放在陈设架子上摆着。这几天来买布的人至少会买到一匹布是含有起红疹的药物的。如果你硬要说,没人出事,那肯定是你给的药有问题。”

“我给的药肯定没有问题。”黑衣人恼怒,也不想进行这个话题了,另外又说,“我再给你另一包药粉,这个比上次那个药效果更加快更加明显。明天你若是运送布料,就把这些加上多一点。你放心,这个药物无色无味,而且融入布料的速度也会更快,即便是布行的掌柜的,细细检查也不一定能够查出来。”黑人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把药粉交给了许六。

“可以,不过这一次我要三百两。”

“三百两!你可真能抢劫呀!”黑衣人非常不满。

“没有三百两我不做。”许六坚持道。

“你不怕我杀了你,再换个人吗?”

“那你就杀了我吧!想要再找个人替换我,想必你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来。”许六笃定对方暂时不会杀他。

“好。三百两给你。”黑衣人思考了一下,觉得现在要紧的是击垮和叶家的生意。这点小钱可以不必在乎。“我可警告你,这件事情若是没有办成功,你就等着领命。”

“那你就好好看着吧。”许六拿了钱。就往回走。他去了赌坊。把弟弟欠下的债都还上了。

许六回到家里,看到弟弟许七正翘着二郎腿喝着酒,吃着花生米,他心里一股气,真是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人,可是这是自己的亲弟弟,老母亲临走之前跟他说要好好照顾这个和自己相差十岁的弟弟。

“你赶紧把赌戒了吧。你要是再没命地赌下去我可还不起。”许六语重心长地说。

可惜许七是领悟不到哥哥的良苦用心。他只觉得哥哥最近能赚了好多银子,他可以每天都去赌坊,真是快活极了。他道:“哥,你替那人办事得了那么多银子,干脆把纺织厂的工作辞了,专心给那人做事,或者把我介绍给那人,我替他办事。”

许六拎起弟弟的衣领,用一副恨铁不成刚的眼神看着他,怒道:“你以为这钱这么好赚吗?我给布料下药,这只是一时没查出来,并不是永远都查不出来。一旦被查出来了,你以为我还有命活着吗?”许六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不是为了他娘的遗命,他是万般不想做这样的事情,刘管事对他那么好,他却让刘管事陷于困境之中。

“那个人那么有钱那么厉害,我们帮他办事,出了事情他一定会救我们的,否则我们就把他供出来,我们手中是有把柄的。”

“呵呵呵……”许六觉得弟弟十分可笑、十分天真。人家想要在生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杀人,那是了如反掌的事情,他竟以为手中有把柄就可以有恃无恐吗?他的内心在叹气,心想就这一次吧,把这事做成了就带着弟弟远离闽县,回农村老家种田耕牛也比在这里过得安生。

隔天,许六准时去纺织厂,刘管事也表现得如往常一样,对他很是关照,照样让他去运送刚刚打包好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