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懒得同他计较了。
“有匪君子”因为迎来了一批特殊身份的客人,所以暂且打烊。
酒楼里,菜香扑鼻,这会儿后厨的优势就发挥出来了,哪里的菜色都能做一上桌,再端上酿好的酒,里头跋涉了三天三夜的人只觉着浑身舒爽。
有人喝到兴起,问来回忙碌的海贝:“掌柜的,什么时候去咱们充州也开一家这样的酒楼啊。”
其他人纷纷举杯附和:“对对对,我们保管带着整个军的兄弟们都来捧场,一定让你亏不了本!”
这群人是宋望星带来的,海贝好生招待却并不知道底细,且这酒楼要开在哪儿也不是她说了算的,只把宋望星推出去应付。
推搡间,宋望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贺清思与谢如琢,高兴的挥了挥手里的酒坛子:“表哥,姐姐,你们回来啦,表哥你快来为了报仇,他们总欺负我酒量浅,要与我拼酒。”
除开宋望星这个憨憨傻傻的,其他人见了贺清思,原本略有醉意的也骤然间醒了神儿,整齐划一的起立行礼,个个面容严肃。
偌大一个酒楼,瞬间洗去觥筹交错的温馨,仿佛变成了整齐待命的演武场。
谢如琢也是被吓了一跳,再去看贺清思,却发现他的面容已无缝切换为冷漠疏离,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随之而来,与屋内这一群属下竟是奇异的和谐。
这或许才是他原本的样子,谢如琢想。
贺清思做了个她看不懂的手势,取了一碗酒,敬了一圈众人,随后一饮而尽,吩咐道:“各位跟着我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辛苦了,好好放松一下,不必拘束。”
他说完,方才略有些降温的气氛又重新活络起来,众人喝酒划拳、行酒令,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