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不知道有多深,一个大活人掉下去,却连个噗通声都没听到。
谢如琢觉得陈松疯了。
她抬头,见众人都震惊刚刚那一幕还没回过神儿来,猛然挣脱身后的人,奋力往门口跑。
然而刚跑到门口又被人重新逮住,这次陈松的耐心显然告磬,仿佛杀人对他来说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已经熟能生巧。
离井越来越近,仿佛能闻到从里头飘出来的水腥气,谢如琢不知不觉牙齿已经开始打战:“陈松,你是不是很恨那个梁大人,我有办法帮你扳倒他,只要你听我的。”
陈松在井边徘徊,这次他想亲自动手,看向谢如琢的眼神已经癫狂,却还能冷静的问:“什么办法?”
谢如琢说出了一个她认真想过的法子:“他是永州父母官,又这么注重官声,你从中受他胁迫这么久,想必手上捏了不少他作恶的证据,只要你愿意拿出来,我就能帮你说服永州所有掌柜,一起将证据大白于百姓,还你一个公道。”
陈松似乎挣扎了一瞬,然而又很快放下:“不、不,不能这么做,他不会放过我的,不行。”
随后,他恶狠狠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去死吧,都是因为你害了我!”
说着,向谢如琢扑了过来,身后两人自动让开。
谢如琢等得就是现在,往地上一倒,飞快的滚到墙边拿起两根木棒子柴,照头就打,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潜力总是世大的,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令他们一时都不敢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