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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井?

谢如琢不可置信的看向对面那一口半人高的石井,心头不可自抑的泛上一股寒气,原来陈松竟是想杀人灭口。

陈松早已疲惫不堪,挥挥手,示意家丁行动。

“陈松,你大胆!永州城内,你敢无视知府擅自取人性命,还有没有王法!”

谢如琢终于觉出害怕,一人之力实在是有如螳臂当车,万分后悔不该逞一时之勇单独出行。

陈松终于说出了自打两人见面以后的第一句话:“知府大人?你还有脸提他,若不是你当日用我的话激那些蠢货,我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都是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陈松在梁冬生那里受到的窝囊与打压,全部都怪罪在了谢如琢身上,在他看来,就是这个女人,坏了他的好事,惹得他现在在梁冬生那孙子面前连条狗不如。

谢如琢闭了闭眼睛,将这污秽的话隔绝在脑海之外,然而到底还是激起了她的脾气。

她的声音比陈松还大,甚至带着些破釜沉舟的决绝:“真是笑死人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贼,从根子上就坏了,难道我要因为他一时心软少偷了我家的,就要觉得他是个好人,对他感恩戴德?你陈松明明就是发战乱财,蓄意破坏生意秩序,还想给自己立一个身不由己的牌坊,你自己把别人当傻子就迟早要想到别人会把你当靶子!”

伙计给按着谢如琢的人使眼色,二人提起她二话不说往井边去,谢如琢死死的拽着椅子,指甲都渗出了血,谁碰她就咬谁,头发散乱,嘴角带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伙计已经领教过谢如琢是个狠角色,一个劲儿的撺掇陈松:“老爷,事不宜迟,再拖下去难免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