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的却谁都没走。
县府大牢里。
谢如琢背靠着墙壁而坐,神色冷淡,相比之间的沉寂,现下肉眼可见的放松许多,然而从她的脸色里,却能看出真真切切的生气。
她对面是珊瑚和海贝,两个跪在她面前。
谢如琢冷眼瞧着珊瑚摇摇欲坠,淡淡道:“听海贝说,你前两日你身体不适,是忧思成疾吧。”
谢如琢本以为官差拿人是因为查到了自己与谢宜修的关系,可到了大牢之后,却被告知是因为别家酒楼把自己告上了衙门。
“当日我说得很清楚,霉变食材不能再用,不曾想你一转身把它们卖给了别的酒楼。现在出事了,别人只当是我这个掌柜居心叵测,存心指使你与人家酒楼过不去。”
珊瑚满脸的泪水,神色哀戚,嘴里不住的说对不起:“我当是看着成色很好扔了可惜,还拿回去让我娘洗了再晒的,谁知道、谁知道还会让人中毒,我错了,掌柜的是我连累了你。”
县府大牢里的犯人不多,各处都显得十分陈旧,且这里阴暗又潮湿,让人本来就不算明郎的脾气也带了三分尖锐。
谢如琢静了静心,不去理会珊瑚的狼狈,单单只问她:“卖这些干货钱去哪了?”
珊瑚以为谢如琢是怪她没把卖得的钱给她,忙解释道:“家里小弟娶亲,钱全花光了,待我们出去后,我一定将钱还给您,就当是找您借的。”
钱都用完了。看来若不是有人告官,珊瑚是决心把这件事儿一直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