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珏解释道:“当初战场上的事我们也不清楚,只能完全依靠军部的消息来记录。如今卷宗上的记录,我只能保证全部来自军部和战时的信件,至于真假……你也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我明白。”裴雁君合起卷宗,往门外走去。
杨珏跟上他,见他没有生气,放松一些聊起了私事。“你知道宋嫣出嫁的事么?你说这个宋鑫,这种大事也不通知我们一下,等我知道的时候,阿嫣都已经离开长安了,我连一份贺礼都没来得及准备。”
裴雁君看见远处蒋沉的车马,回身道:“改日找个时间咱们一起去拜访一下宋府。今日我还有事,不多说了。”
“好好好,改日再一起喝酒啊,咱们几个都许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杨珏笑哈哈地摆手,眼看着裴雁君上了蒋沉的车扬尘而去,笑容渐渐淡了,他狐疑的挠挠头,低声念叨,“怎么总感觉他俩有事瞒着我。”
车上蒋沉把宫里的事告诉了裴雁君,他听了反而轻轻一笑,从自己的袖口之中摸出一枚扣子。正是那日他假借拍肩膀从张纪衡肩上取下来的。
蒋沉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我与长公主见到了一些事,布了一个局等着他跳进来罢了。他要是真没做过,也不会因此心虚,我使了一点小伎俩为了让他漏出马脚,如今事情不是正按照我们想的方向发展么。”
话至此,裴雁君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道:“我了解的拓跋北部,绝不会轻易在战场上善罢甘休。越北之战一定有问题,我想要查清楚这件事,首先就要掌握军中的实权,除掉张纪衡是在所难免的。”
蒋沉盯着他看了半天,“老裴,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