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花香满鼻,又轻又软的唇印上了脸颊,转瞬即逝,就像是他的错觉。
然而,岑轻衣却又伸着脖子快速地在另一边亲了一下,
“嘿嘿,我给师兄盖章了,师兄是我的了,师兄只能由我来陪着。”
说着,岑轻衣却忽然笑起来,笑声如同铃铛轻响,桃花眼里满是水光,神色潋滟,眼下的小痣都透着魅惑,就像是勾魂摄魄的妖精一样。
沈千山僵在原地,顿时心跳如擂鼓,耳畔不住轰鸣。
他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不好。
她是仇人之子。
她父亲,甚至她的手中都满是鲜血。
他又恍惚起来。
不好。
乱了。她是师妹,他是师兄。
他是阆云宫的祭司,是属于天地万物的祭司,是不能单单属于某一个人的祭司。
他的神思被岑轻衣的两个轻而又轻的吻彻底打乱,一时之间只感到许多不属于自己的片段涌了进来。
始作俑者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嘴里喃喃着,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沈千山却再未多看她一眼,冷漠的眸中竟然破天荒地多了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