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修了邪功?”

晏秋以人身入妖道,浑身都带着一股不协调的阴寒之气,与曾经骄傲明媚的少年彻底判若两人,旁人自是看不出什么毛病,唯有他和茯苓察觉出了不对。

陆凌想起师傅的话,不免有些痛心疾首,“师傅在天有灵,一定会……”

“我问你话呢。”晏秋打断了陆凌的话,眼神幽幽地,“师兄怎么不回答?”

他步步紧逼,“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陆凌抿唇,觉得事情发展好像有些不对,但他还是认认真真的说:“她已经休夫了,师弟切勿纠缠,身为男子,更勿小肚鸡肠……”

茯苓休夫了,自然可以找其他男人,不是他,也可以是别人,至于无媒苟合,这四个字说得也太难听了。

“休夫?”

冷冽的笑声却从晏秋唇瓣流淌出来,他转头看向茯苓,一字一顿,“谁允许她休夫的?我同意了吗?”

“她云苓是我晏流溪的妻!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那从容不迫的少年一身气息终于开始危险暴动起来,像是来自远古的悍然凶兽降临至此。晏秋双目猩红,唇齿宛如利刃。

“陆凌!你肖想弟妻,不知礼义廉耻,真是教师门蒙羞!”

晏秋冷不防地倾身攻来,出手毒辣。

竟是再也不将陆凌当作师兄,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陆凌蓦然间被戳中心事。

他一贯恪守师门祖训,祖训有言,尊长扶幼,不得同门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