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信步走在步道曲径绵长的回廊内。
那场秋雨来去匆匆,如今只剩下淤水顺着前檐滴答落下,四周丹柱碧瓦,画栋飞檐,唐家不愧为曾经的世族,宅邸富有底蕴,古韵十足。
周薄轻军帽帽檐压得极底,根本无心欣赏仇人家的美景。
他单刀直入,“唐小姐,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收购军火的条件了。”
“这个好说。”
茯苓道。
“就当是答谢方才少帅出手的好意,妾身不要少帅的钱。”
不要钱?
周薄轻眸光一凝,问:“那你要什么?”
明亮的日光洒下,他深邃的眼眸转动,看向身旁女子。
青丝云鬓,肤白貌美。
完全没有大堂里的那份向死而生的愉悦癫狂,发间珠钗随着步调摇曳,娇俏的惹人怜爱。
唐茯苓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渝州曾经的第一名媛。
其实周薄轻已经单方面认识她许久。
甚至年岁再小点时,他在渝州曾见过她。
他永远都会记得自己七岁那年,饿了几天几夜,实在忍不住偷了小摊上的糖饼,被追着打了几条街,最后带着一身伤疤,像只受伤的小狼,疼得独自窝在檐下舔舐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