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辞墨,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席辞墨怒道:“一派胡言!朕何时说过!”
渝安嘲讽一笑:“是你想趁势收走渝家兵符,也是你不同意我大哥从荆琼关回金亭江,如果今天我没去奉天殿,你是不是就会让慕容家去接管金亭江了,嗯?”
席辞墨没说话。
渝安轻叹息:“所以我说我没办法了,我要亲自去一趟金亭江。”
向来淡定的年轻帝王也慌了神,席辞墨抿了抿唇,脸上尽是烦躁与悔意,他开口道:“朕现在下旨,让渝升即刻回到金亭江代管渝家兵符。至于你,你就给朕老老实实待在宫里。”
但渝安却摇摇头说,太晚了。
从朝廷八百里加急送信去荆琼关,然后再等渝升一路赶回金亭江,这一路所需要的时间并不短。而且,如果渝升离开了荆琼关,可短期内朝廷又去哪里找第二位将领顶替渝升在荆琼关的位子?
渝安望着席辞墨,一字一句道:“那帮海寇夺官船,劫官粮,危害一方百姓,还伤我父兄,我不能坐视不管。”
席辞墨绷着脸,不同意,“这不是儿戏,你与你四哥都没有带兵打过仗,这谈何容易!”
“你不要管这些,朕会安排好一切。”
渝安看向窗外,他的目光落在云庆宫外面的宫墙上,但是却又不是在看宫墙,似乎是要越过宫墙,在看遥远的金亭江的方向,他说:“我今晚就启程。”
“最迟半年,我一定回来。”
夜半,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口,渝安披着披风,亲了亲怀里的阿恒,半晌后,他才依依不舍的将阿恒转交给席辞墨抱着:“你照顾好阿恒。”
席辞墨没说话。
“我记得你曾说过,渝家是一把刀,锐不可当,既可攻敌也可自保。”渝安顿了顿,又道:“既然是刀,那就万万没有遇敌而退的道理。”